愛爾蘭的歷史很複雜,大略可以從凱爾特人(很多歐洲國家起源的祖先)及伊比利人開始,
直到四世紀受天主教化後,歷經維京人及諾曼人的入侵,
殺殺戮戮的紛擾視乎始終環繞在這三個台灣大小的青青之島上,
愛爾蘭語是英愛衝突之始,在十五世紀末,英格蘭奠定在愛爾蘭的完全主導地位後,
宗教衝突(天主教及新教)延伸到政治碰撞,註定就是一場悲情史歌,
我想愛爾蘭人並不怕流血,只怕撒手後沒有一個可安息的所在,
今天要介紹在都柏林菲利河岸北區的 Glasnevin Cemetery,
漫步其中,靜靜感受百年墓園情,千年愛爾蘭心。
十五世紀後雖然天主教人數在愛爾蘭是多數,但政治權力始終把持在新教徒手上,
天主教徒難有機會有一塊土方可以安息,
直到Daniel O'Connell帶領群眾以請願方式得到法律效力讓天主教徒可以安葬才漸漸平息,
在1832年2月21日Michael Carey的下葬在現今公墓南端起,Glasnevin Cemetery就是藩籬漸疏的象徵。
當我一個踏步進入墓園時,肅然之氣息清輕輕迎來,
倒不是那陰陰之風,而是歷史的沉重居然可以在冷清的早晨如此靜悄悄,
墓園北端是二十世紀八零年代至今已過世的歸宿區,
愛爾蘭人很有創意,用一座小長椅代表一位小天使,
又用一座斜石板左右堆積成另一不同形式的墓區。
Sadly missed along ;ife's way, Quietly remebred every day.
The tears in our wyes we can wipe away, The ache in our heart will always stay.
這是兩句對小女孩及母親的思念句,簡單卻將沉沉的想思鑲在石碑上。
很喜歡簡單的鮮花靜靜擺在不大的空間內,樸素卻有意義深厚。
從墓園的前區進入西區就是紀念愛爾蘭獨立戰爭,內戰及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傷亡者之區,
不同ˋ於北區是以小樹襯托,這區的蜿蜒路上盡是厚粗又結實的大樹陪伴,
這裡的墓碑大多華麗及大挺,好似歷史將左腳用力踏上似的。
妳如果靜靜看,愛爾蘭的現代史就刻在碑上不同的名字上。
從西區跑到南區,就是二十世紀二零年代到八零年代一般民眾所葬之區,
那時的墓園管理並沒有很完善, 墓碑與墓碑間少有間隙,
一區與一區之間的小路也是雜草竄竄,
走在其中,我有種回到波蘭奧斯威辛小鎮的錯覺,
那種好像群群石碑將妳打入歷史大海的迷幻之感 。
鴿子及烏鴉穿梭在各區間的聖母雕像上,飛遊不同的樹梢間,
也許它們就是另一世界的郵差,也許對親人的思念就是它們在傳送的,
墓碑的種類很多,但或多或少都有聖母的雕像在其中,
不同表情及姿勢的聖母,就一定有不一樣的慰藉給已給予。
回想小時自己對台灣的墓園是驚怕萬分而不敢久留,
但卻對這遠方的墓園流連忘返,
除了心智的成熟外,不就是漸漸對生與死的界線給看淡,
當生與死都是歷史的必要因素及流動的原頭時,
墓園就好像是妳家後花園一樣的親切,
百年的墓園情及千年的愛爾蘭情不也是這樣嗎?
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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